導語

他，出身農村，幼年喪父，發誓從醫普救含靈之苦;

他，是一名不一樣的醫者，不但善治窮病，更善醫人心;

他，見解獨到，將職業化管理引入醫院管理，打造了中醫行業第一家管理“旗艦醫院”;

他，敢為人先，創新醫改新模式，走出一條大型公立醫院改革之路;

他，擔任三甲醫院院長，足跡卻遍布全國基層，一手組建全國最大的中醫醫院戰略聯盟;

他，就是北京中醫藥大學東直門醫院院長王耀獻。

人物簡介

王耀獻：北京中醫藥大學東直門醫院院長。醫學博士，主任醫師，教授，博士生導師。先后任北京中醫藥大學東直門醫院腎內科主任、腎病中心主任、副院長、院長，兼任中華中醫藥學會腎病分會副會長，世界中醫藥學會聯合會腎臟病分會副會長、健康保健分會副會長，北京市中西醫結合學會腎病專業委員會副主任委員，中國中醫藥研究促進會副會長，《北京中醫藥大學學報中醫臨床版》副主編、《中醫藥管理雜志》副主編等。長期從事腎臟病中西醫臨床、科研和教學工作，創建了中醫系統第一家集腎內科、透析、移植為一體的腎病中心，提出了慢性腎臟疾病的中醫一體化治療戰略思路。主編《腎臟病中西醫診治》、《中醫藥防治慢性病》、《糖尿病四季飲食》、《呂仁和臨床經驗集》等。發表論文五十余篇。已經培養博士后、博士、碩士研究生30余名。參與國家“七五”、“九五”、“十五”科技攻關計劃課題，承擔有國家自然基金、行業專項等課題。曾做客北京衛視“養生堂”和央視“健康之路”，宣講和傳播中醫保健知識，深得廣大群眾好評和盛贊。

獲獎：“止消通脈寧治療糖尿病腎病的研究”獲2001年度中華醫學科技進步獎二等獎和教育部二等獎，“多種腎病同一證型異病同治分子機理研究”獲2005年度中華中醫藥學會科學技術獎二等獎，“腎絡癥瘕基礎與臨床應用研究”獲2008年度中華中醫藥學會科學技術獎二等獎 。主2004年度獲北京市勞動獎章和經濟技術創新標兵，2012年獲“東城區有突出貢獻優秀人才”。2012年榮獲第四屆”首都十大健康衛士”，2014年獲全國五一勞動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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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研究方向：腎絡微型癥瘕理論及中藥抗腎纖維化的研究。擅長治療腎炎腎病、內分泌疾病及風濕免疫性疾病。尤其對腎病綜合癥、糖尿病腎病、復雜性泌尿系感染、紫癜性腎炎、狼瘡性腎病及腎功能不全有獨到之處。

事跡回眸

上工治“窮”病 醫病更醫心

古代醫圣先賢曾言：“上工治未病，中工治欲病，下工治已病。”對此，王耀獻卻有著不同的看法，他認為，在現今真正的上工應該善治“窮”病，意即讓老百姓都能看得起病，而不是一味的追求高、精、尖的醫療技術，要降低百姓的醫療成本，切實了解基層人民群眾的醫療需求，并加以解決，才是醫者“上工”之道。

出身貧寒 立志發奮從醫

王耀獻的主張并不是空穴來風，他始終稱自己就是普通大眾的一員，也從不避諱自己出身貧寒。在他看來，兒時的窮苦經歷是激勵他奮發向上的動力，如果不是成長在那樣的環境中，也許他不會成為一名治病救人的醫生。

常言道“醫者難自醫”，激勵王耀獻走上醫學道路的契機，說起來很簡單，但是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切膚之痛。“我的記憶中只有關于父親的兩個片段，一個是他和母親為我們守夜，卻在我半夜起夜時嚇了我一跳，還有一個就是3歲時，母親抱著我給父親送葬的情景。那個時候醫療條件很差，老百姓患了重病基本上只能聽天由命，我的父輩兄弟姐妹7個，除了大伯被國民黨抓了壯丁下落不明外，二伯患上了糖尿病，只活到四十多歲;我父親患上了肝硬化，也只活到了四十歲;五叔患上了腸梗阻，才二十多歲就去世了。類似的情況在那個年代非常常見，有的家庭接二連三的出事，甚至有的家庭就此絕了戶。”王耀獻不無感慨地說：“現在總是有人攻擊我們的醫療多么多么差，但和那個年代相比，已經是取得了很大的進步。”

童年苦難的經歷，使得王耀獻始終心系基層群眾，在他眼里，窮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病時只能聽天由命的無力感。因此他提出了“上工治窮病”的主張，要讓老百姓都能看得起病、看得上病。“有人在攻擊現在的醫療體系時總是說以前好，以前醫療平等，大家都看得了病。要我說，那是因為他對以前不了解。”王耀獻說：“以前人們生病就只有去痛片、鏈霉素、四環素、土霉素這老四樣，很多藥還有很大的副作用，比如小時候吃過四環素的人長大后就發現牙上有一圈黃漬，現在叫四環素牙。很多孩子打了鏈霉素以后就聾了。再說，那個年代的醫護人員很多都沒有專業資質，特別是偏遠山村里的赤腳醫生，有很多都是依靠多年行醫探索出來的經驗，或者用所謂的祖傳秘方為人看病。但是老百姓不知道這些，所以在那個年代家里有人生病，能請到赤腳醫生就是一件天大的幸事，村民都是前呼后擁的，奉若神明。”

從王耀獻的敘述中，我們不難發現，正是這種對基層百姓醫療需求的了解和對生活美好前景的渴望，讓王耀獻對于醫生這個職業充滿了憧憬。春去秋來，當小小的王耀獻已長成青蔥少年時，他向著自己的夢想跨出了第一步——在高考志愿表上，五項選填院校他都選擇了醫學院，并在1982年成功被河南中醫學院錄取。

刻苦攻讀 求善治病醫人心

五年本科生涯，王耀獻并沒有享受到普通大學生悠閑的大學時光。對于他來說，這五年是他萬里長征的第一步，也奠定了他今天醫學成就的基石。在別的同學都在想方設法的逃避課業時，他卻難舍晝夜，在圖書館苦讀醫書，在患者病床前細心觀察病情，放假了，還要在田間地頭為鄉親們看病。認真的求學態度，不僅為王耀獻贏得了大家的認可，同時也贏來一個千載難逢的繼續學習的機會，王耀獻以河南省考區第一名的成績破格河南省中醫學院錄取，成為當年唯一一個本科畢業生考取臨床研究生的幸運兒。

歷經八年的寒窗苦讀，一朝學成，畢業后的王耀獻被分配到河南中醫學院附屬醫院工作。有了一個可以展示自己所學的平臺后，王耀獻倍加珍惜，他每天早上六點出門，晚上十點回家，都是披星戴月，對于診治病患他總是樂此不疲。由于出身農村，他對基層百姓有著特殊的感情，對于有困難的患者他總是不厭其煩，出錢出力是經常的事兒。有一次，經他治愈的一個嚴重哮喘患兒的爺爺奶奶，非得在出院時讓他做患兒的“干爸爸”，工作沒幾年，他就認下很多這樣的窮親戚。只要經他看過一次病，患者就會“粘”上他，不論親戚朋友都介紹給他看。

在與病患的朝夕相處中，王耀獻漸漸認識到，作為一個醫生，僅僅幫助患者解除軀體疾患的痛苦是遠遠不夠的，況且很多疾病都不能從根兒上治愈。隨著社會的進步，社會心理因素越來越成為影響個人健康，家庭幸福和社會和諧的重要因素，于是，他在救治患者身體病痛的同時開始關注對患者的精神調治。慢性病和預后較差的疾病，他都會特別鼓勵患者樹立戰勝疾病的信心和勇氣。有的患者對于疾病非常緊張，甚至恐懼，顯得特別焦慮，飲食不安，王耀獻特別摸索出了一套適合這類患者的處方，并且積極向患者推薦健康生活方式、交際方式。王耀獻給患者的治療中都會比別的醫生多上幾條特別的注意，不是告訴患者調控情志，就是建議如何起居、如何運動，有時還推薦患者念什么書，這些雖都不是藥，但卻每每顯示出“超藥物”的療效。現在，王耀獻已經是業內認可的“大腕兒專家”，越來越多的病患來找他看病，但患者的一致評價是：他跟別的醫生不一樣，身上充滿了正能量，見他一次不吃藥，聽他講一講病也能好上三分。

大道歸一 以醫道論管理

“古人云：不為良相，便為良醫。一個高明的醫生，本身就是一個好的管理者。管理與看病是相通的，做好人，才能看好病，才能管理好一個單位，乃至一個社會。有一次，我給同行們講了‘以醫道論管理’課，管理就像看病，醫院管理存在什么問題，得了什么病，如何對癥下藥。很多事情道理都是相通的，隔行不隔理，大道歸一!”

——王耀獻

哲思治院，老院換新顏

北京中醫藥大學東直門醫院創建于1958年，當時云集了全國知名專家，可謂名家建院。50多年，經過幾代東直門人的艱苦耕耘，醫院歷盡鉛華，創造了東直門醫院歷史上曾經的輝煌。在新的歷史時期，隨著醫療衛生體制改革的不斷推薦，醫院財政投入不足、人員包袱過重、基礎建設落后、辦院空間狹小、規模化發展受限等問題凸顯，在醫院面臨難得的歷史發展機遇和挑戰的關鍵時刻，年僅39歲的王耀獻走上管理醫院的重要崗位。雖然他在一線當醫生，擔任科室主任期間積累了一些管理經驗，但是接手東直門醫院這所中醫界的“老字號”，他倍感肩上的責任重大。

他先后參加北大及清華大學的管理培訓班，不斷汲取著其中的養分。他帶領著醫院管理團隊分析東直門醫院的發展現狀，梳理東直門醫院的競爭優勢，把職業化管理引入醫院管理，率先制定發展戰略規劃，勾畫出東直門醫院未來30年發展前景。他現在無不遺憾的說：“那時還是太保守啦，我們用了不足十年的時間走完了我30年的規劃。現在只能再重新規劃啦!”

今天，他在醫院管理崗位上已經走過了十年，這也是東直門發展史上關鍵的十年。十年中，他一直給自己管理的東直門醫院定位為中醫行業的“國家隊”，并且始終堅守“國家隊”的責任與使命。他自信又堅定地說：“東直門醫院有責任更有能力成為全國中醫醫院的標桿!” 現在如他所愿，內部管理不斷強化，在歷次中醫系統管理年檢查中，都是作為全國的范例，醫院醫療主攻方向明確，目前已擁有國家級重點學科9個，國家級重點專科15個。在管理中，他尤其重視人才，提出“種子與土壤”學說，積極為人才搭架展示平臺，對人才實施寬進寬出，東直門醫院以破舊的醫療硬件卻招來了海內外的“金鳳凰”。他相信“沒有滿意的職工，就沒有滿意的患者”，在所有院長都頭疼的績效上，他提出鼓勵一線、突出精英、保障整體、兼顧各方的一系列措施，極大地調動了一線人員和精英團隊的積極性。

現在，十年的付出已使他兩鬢染霜，東直門醫院的業務也已經翻了不止一番，職工收入增加超過兩倍，醫院醫教研綜合實力顯著提升，中醫特色凸顯，行業及社會知名度不斷擴大，東直門醫院已經成為中醫行業的一塊金字招牌。

創新模式 踐行使命 打造大中醫服務圈

當東直門醫院在全國同行和社會群眾中再次聲名鵲起時，王耀獻思索更多的還是東直門醫院作為“國家隊”肩負的責任與使命。大醫院人滿為患，基層百姓求醫困難，找大專家更難，公立醫院改革再次把公立醫院的公益性使命擺到首位。盡管在過去的十年中，不論是汶川地震救災前沿，還是甲流肆虐救治患者一線，王耀獻帶領的東直門人總是沖在最前面。但是，一院的發展僅能解決一方百姓的就醫問題，如何將東直門醫院優質的醫療資源輸送到全國，讓最基層的百姓也能享受到東直門醫院大專家的服務，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王耀獻覺得：這還遠遠不夠，東直門人不但在大災大難面前始終會和受災百姓站到一起，在日常，東直門醫院肯定可以為同行、為百姓做的更多。

2006年，東城區成立了社區衛生服務管理中心，王耀獻不請自己主動上門，與東城社區衛生服務管理中心一起探討社區衛生發展。目前，東直門醫院已經開通三條針對社區居民的綠色服務通道，醫院與社區實現網絡互通、社區患者健康全程、無縫隙管理。在探索中，形成了大醫院服務百姓的社區模式，受到政府及大東城近百萬社會百姓的熱烈歡迎，這一經驗已經在全國推廣。

接著，王耀獻開始瞄準外地患者。如何讓專家走出醫院，服務全國的百姓呢?王耀獻開始奔走于全國中醫同行中，了解需求，與全國中醫醫院的院長們共同探討。由于東直門醫院在行業內響亮的知名度、學術影響力和王耀獻堅持不懈的努力，很快將大家聚集到一起，共商中醫藥事業發展大計。建立東直門醫院戰略聯盟的思路在王耀獻的腦海里越來越清晰、明朗。截止到2014年底，由全國22個省100余家中醫醫院組成的以東直門醫院為核心的中醫醫院戰略聯盟正式成立。東直門醫院除定期派出巡診專家外，醫院拿出100萬在聯盟內開展科研合作，帶動地方兄弟單位學術發展。王耀獻說：“基層醫院發展了，業務水平提高了，最終得到實惠的還是老百姓!”

2011年，通州區中醫院在搬遷中，尋求合作。通州地處京津冀交界處，周邊沒有一個上規模的中醫醫院，老百姓想看好中醫要乘車往返市里幾個小時，非常不方便。王耀獻第一時間抓住這一機遇，看準了東直門人能夠在通州這塊土地上建功立業，服務百姓。東直門醫院是中央單位，通州區中醫院是地方二級醫院，兩院合作首先要打破中央和地方的隸屬關系，如果完全解決所有權歸屬問題，那么合作就遙遙無期。此刻，王耀獻的管理團隊與通州區政府反復溝通，確定以一種近似托管的方式跨越所有權之爭，王耀獻說，“只要是百姓需要，我們的大專家可以給基層醫院打工”。2012年8月，東直門醫院東區正式在通州中醫院掛牌，在掛牌后短短一年時間，通州區中醫院順利通過三級醫院等級評審，在一年內實現了10年也難以實現的跨越式發展，醫療的業務和管理水平都上一個大臺階，也造福了一方百姓。

經過了多年的不懈探索，不經意間回首，王耀獻帶著他的管理團隊已經嘗試探索出服務百姓的七個模式創新，包括社區模式、戰略聯盟、功能社區模式、通州模式、鼓樓模式、國際部模式、德國模式，構建出以東直門醫院為核心的“大中醫服務圈”，成為中醫藥改革的引領先鋒。盡管如此，王耀獻仍未停止前進的步伐，他道出了自己內心中的一個目標，也是東直門人的夢想：追求卓越，至于首善。在東直門醫院門診有這樣一幅對聯異常引人注目，上聯是：東南西北尋醫問藥看中醫首推東直門，下聯是：望聞問切衷中參西求奇效以德做藥引。王耀獻說：這幅對聯時刻警醒著我自己和東直門人，求是善行，不忘使命。

【王耀獻之二三事】

關于扎針

王耀獻還是學生的時候，就是學校的另類分子。別的學生不愿干的活，他愿干，別的學生不敢干的活，他也敢接。他曾表示，作為一個醫科生，就是要多讀、多看、多學，所以當別人還止步于書本知識的時候，王耀獻已經沉迷于臨床實踐。記得有一次，他和同學被下派到農村的縣醫院去實習，因為人手不足，王耀獻被分配去給一位老人打針，缺乏經驗的他手抖的針都扎不上。結果，這位老人發現后卻笑瞇瞇地說：“來，我教教你!”事后，王耀獻才知道這位老人就是縣醫院已經退休的老院長。這件事給了王耀獻很深的觸動，自此王耀獻在對待患者和學生時都多了一份仁愛之心，為他贏得了口碑。

關于打賭

中醫學博大精深，與西醫的規范化治療不同，相同的藥方用在不同體質的人身上，很可能取得完全不同的效果。在王耀獻剛上班不久，曾有一次，他所在的科室主任帶了一位特殊的患者來找他。這是一個發燒并伴有拉肚子現象的小朋友，王耀獻在仔細地診治之后，卻開出了一劑瀉藥。科室主任大為不解，對王耀獻的藥方提出了質疑：“小孩子本來就有拉肚子的現象怎么還能開瀉藥?”王耀獻卻堅持自己的看法：“我的方子沒錯，不信咱們打賭”。結果孩子服藥三個小時后燒就退了。事后王耀獻感慨地說：“中醫理論絕對經得起考驗，就看你敢不敢大膽假設，小心求證，要用嚴謹的態度推斷，多聽、多看、多問患者的情況，才能準確下判斷。”

關于“非典”

2003年，“非典”爆發時，王耀獻所在的東直門醫院是疫情擴散的重災區，被政府強制隔離。當時全院住院病人總共有五六十人，而腎病內分泌科就占了三分之二，千斤重擔落在了這個年輕主任的身上。為了緩解病人的精神壓力，王耀獻帶領大家開展體育活動，還讓愛人購買水果與病人共享;同時他還自己掏腰包購買胸腺肽為全科醫護人員注射，對全科進行思想動員和科學防護。這期間雖前后遭遇三名“非典”患者，竟無一名醫務人員感染。由于王耀獻“非典”期間的杰出表現，在“非典”結束后，醫院將他的腎病內分泌科擴大一倍，由一個病區變成兩個病區。

關于汶川地震

2008年汶川大地震發生后，時任東直門醫院醫療院長的王耀獻，第一時間向上級請戰，迅速組建了一個由8人小組組成的前線醫療支援隊。5月14日，醫療隊開赴德陽一線，第一時間展開手術。其后又親赴災區一線，在沒有得到任何部門明確答復情況下，根據當地實際情況果斷決定“旗幟保留，結構調整，防疫為主，內科為主”。并代表東直門醫院與德陽中西醫結合醫院率先建立起對口支援關系,這一舉措很快在全國得到普遍推廣。

采訪后記

臺灣星云大師曾在自序中所述：“人生在世，歸納而言，就是與兩種人相處，一是自己，一是他人。自處處人，就像在畫圓，以自覺、自度為圓心，以慈悲、利他為半徑，所畫出來的一個人生時空的圓。自處看似簡單，其實微妙難言。有的人終其一生，不曾真正認識自己、探掘自己……其實沒有人是真正窮的，只要能夠自我覺知，知道如何開展自己的潛能，規劃自己的生涯，修養自己的身行、口說、意念，修得一份心境美，一切處境都是美。”王耀獻虔誠的履行了這一點，盡管他言明自己并不信佛，但是無礙于他有一顆佛心。他曾說過:“一個中醫人，文化是根，中醫是魂。”他以佛心度世界，而世界回報于他鮮花與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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